
扪虱而言,语出《晋书》:~猛,姿俊伟,博学好兵书,谨重严毅,气度雄远,细事不干其虑,自不参其神契,略不与交通,是以浮华之士咸轻而笑之。猛悠然自得,不以屑怀。少游于邺都,时人罕能识也。桓温入关,猛被褐而诣之,一面谈当世之事,扪虱而言,旁若无人……。
冠冕堂皇地焖虱,也只能出现在人尽风流的魏晋时代。尽显魏晋名士之潇洒适意。而此后,扪虱便有了魏晋名士任情自适的隐喻之意。魏晋以降,历代文人的扪虱则多见于诗词歌赋。如李白 《赠韦秘书子春》诗云:“披云睹青天,捫虱话良图。” 李颀《野老曝背》诗言:“有时扪虱独搔首,目送归鸿篱下眠。” 王安石有句:青山扪虱坐,黄鸟挟书眠。陆游则是:扪虱雄豪空自许,屠龙工巧竟何成。范成大的自栩闲情:鸟雀声和晴日暖,午窗扪虱坐多时。
敢说除了魏晋那一特殊时期,真要是让名士们坐而扪虱,哪怕是逢场作戏,估计名士们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。不妨自我脑补一下:李白、王安石、陆游等文人名士一边摇头晃脑地搜肠索句,一边扪虱的场景。
扪虱,这一娱乐项目,乃魏晋名士之专属。至于后世之文人名士,扪虱,寄情而已,其仅仅停留在对魏晋风流神而往之的层面上。扪虱,实际操作?文人名士所不齿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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